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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授权翻译]Promises Honored 第五章 忠诚与痛苦

第五天,1981年11月20日

有两只手把小天狼星拖起来,他喊出了声。他待在……待在……他也不记得了,但肯定比他要去的不管什么地方舒服得多。突如其来的拉扯把他肺里的空气全挤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反抗,已经幻影移形了。

砰。

他狠狠摔在地上,挣扎着想要吸气。随从显形从来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尤其是你根本哪儿都不想去。他用了很久才成功完成呼气的步骤,随即他听到了笑声。

他迅速眨眨眼,世界变得清晰。他脸朝下摔在一条银绿两色的地毯上,这地毯他在照片里见过,在什么地方……小天狼星呻吟着,努力让自己的脑袋一英寸一英寸地向左转。他的脖子不配合地发出咔咔声。

那是脚。很多,很多脚,他们连着很多腿,跟这些腿相连的身体都裹着食死徒长袍。

小天狼星晕晕乎乎地抬起眼睛,迎上的目光属于他堂姐,纳西莎·马尔福。

我铁定完蛋了。

 

他已经厌倦了假装自己喜欢这样。太厌倦了,对这一切。

但斯内普还是走上前去,加入了正在大笑的同伴圈子,见卢修斯挪动了一下,给他让开了地方,他优雅地浅浅躬身致意。卢修斯右边的诺特冲斯内普的方向怒目而视,他无视了那个白痴。

“够了,女士们,先生们,”卢修斯开口打断了马德莱的钻心咒,“给西弗勒斯一个娱乐的机会。”

纳西莎·马尔福带头笑起来,斯内普礼貌地微笑。

“谢谢,卢修斯,”他声音里的感激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朋友的行为让他微笑,他表现得正如他们印象中沉着冷静、泰然自若的食死徒。毕竟,西弗勒斯·斯内普青云直上的速度快得惊人;他离开霍格沃茨才三年半,就已经是黑魔王的最爱之一了。他的前辈可能并不喜欢这样的事实——他们中的大多数的确不喜欢——但他们主人表现出的偏爱让他们无法对此有异议。跟卢修斯·马尔福的友谊对他自然也是无害的,虽然其他人对卢修斯为了让西弗勒斯玩一把叫停了他们的游戏明显很有意见。

他不能再回避看向那个被食死徒们围绕着、全身捆绑着的男人了,尽管他还可以假装自己不在乎这个傲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不许屈服,布莱克。

他面无表情地举起魔杖。诅咒低得如同耳语,轻柔而满足:

“钻心剜骨。”

在他脚下,布莱克惨叫出声,翻滚扭动起来,却很快就安静了。过了一会儿,他就显然已经精疲力竭,除了在痛苦中倒抽冷气什么也做不了;从他肩膀和右腿的角度,西弗勒斯可以看出,折断的骨头不止一根两根。傲罗的衣服——不是长袍,那他之前穿的什么?——也是破破烂烂,血迹斑斑,斯内普虽不是治疗师,也能看出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重伤了。

布莱克就要昏倒时,他魔杖向旁边一挥,让对方喘着粗气颤抖。斯内普平静地转过身面对卢修斯。

“我似乎错过了今晚的很大一部分娱乐,”他淡淡地说。

卢修斯笑了。“他是你在霍格沃茨的一个……特殊的熟人,对吧?”

“我不会用‘特殊’这个词来形容,卢修斯,”他冷冷地答道。

“哦,至少看到他受罪,你应该挺开心的,”对方耸耸肩。

“等到他,我会开心的,”西弗勒斯厉声道。

“喂,喂,西弗勒斯,我知道你恨他,但他黑魔王的囚徒,”纳西莎·马尔福微笑着插进话来,走到斯内普和自己丈夫之间,轻靠在丈夫手臂上。她用不着说出未尽的言语——就连食死徒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可西弗勒斯并没怎么在意旧日的龃龉,虽然曾几何时的那个少年会对布莱克此时此地把血流干喜闻乐见。

“血液复还。”小克劳奇冲着布莱克一挥魔杖,轻而易举地施出了补血咒。这个幻想到此为止吧。

布莱克咳嗽起来,似乎离清醒近了些。

赶紧去死吧,你个混蛋,西弗勒斯在面无表情的面具后想。如果你死掉,莉莉就安全了。

“我不会做任何加速他死亡的事情,”他对纳西莎说,声音疏离淡漠,“当然,除非我们的主人要求我这么做。”他淡淡一笑,尽管这表情一闪而过。

“哎哟,哎哟……”布莱克又咳嗽了起来,蓝眼睛紧盯着西弗勒斯。“鼻涕精来玩他主人的新玩具了。”

“钻心剜骨!”

他控制不住地喊出了这个词,布莱克的身体从地上弹起,落下时发出一声令人作呕的咔嚓声。纳西莎向后跳去,毕竟没有哪个精神正常的女巫愿意跟下不可饶恕咒的人保持这么近的距离;不适二字并不能把这么做的观感描述穷尽,尤其在咒语中泛滥着这么多感情的时候。西弗勒斯脑海依然冷静的一角表示这是愚蠢的,他应该住手——可他现在很愤怒,而布莱克一直都是个白痴。

“西弗勒斯,”卢修斯低声嘶嘶道,可他继续着咒语。

如果有人活该受此待遇,那就是布莱克了。

“西弗勒斯!”

他费了点力气才把魔杖放下,摇了摇头,找回自控力。

“白痴,”他冲布莱克的方向嘶嘶道,注意到傲罗已经又回到了半清醒的挣扎状态。

你怎么不死了算了?

“别人也可能会这么说你,”他的朋友轻声道,“主人来了。”

他点点头,后退一步,躬下身子,为伏地魔让道,对卢修斯的感激从心头掠过。至少既然有个傲罗能把我激成这样,一定不会有人再质疑我的忠诚了。算是点小宽慰吧。他欠纳西莎一个解释。

红眼睛凝视了他一会儿,西弗勒斯小心翼翼地让目光盯在地板上。过了很长的几秒,高亢的声音才开了口:

“继续。”

诺特左边的克劳奇上前一步,一如既往地迫不及待要取悦主人。西弗勒斯知道,他是折磨人的专家——这是跟莱斯特兰奇一家子在一起混了这么久得来的本事——而更糟的是,他高超的智商和娴熟的手法让他能把自己的创造力运用到施法上来。果然,克劳奇开口就是一道繁复而困难的咒语:

“灵黯魂销,”他轻声道。

西弗勒斯压下面颊抽搐的冲动;就连他都只用过一次“灵魂粉碎咒”。这咒语的效果正如设计它的初衷,让受害人心思空茫、希望泯灭、心志不坚,经受无尽的痛苦,但不管施法者有多小心,也总有足够多的一部分效果会反噬施法的人。很多咒语都能允许施法者缓和反噬效果,灵魂粉碎咒却不是其中之一。可克劳奇经受不适的样子就好像是戴着光荣的勋章,看着布莱克挣扎抽搐,想摆脱咒语的影响,他咧开了嘴。

最终布莱克成功摆脱了——这本身已经足够非同凡响;西弗勒斯之前还不知道,他适应得有这么好——然而随即亚克斯利就用一道钻心咒击中了他。

这两种咒语协同作用的效果惨不忍睹,只是西弗勒斯几乎没再注意地板上痛苦的男人。他不在乎布莱克——可他在乎莉莉。西弗勒斯喉头涌上胆汁的苦味,他为孩提时代朋友的担忧与日俱增。布莱克会崩溃的,如果他不尽快死掉的话——二者必居其一,西弗勒斯真诚地希望是后者而不是前者——否则莉莉就会危在旦夕。又一次。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为了保护她的安全牺牲了多少,西弗勒斯觉得这样就好。他已经出于自己的愚蠢给他们的友谊造成了够多的损伤——到头来,是他让她径直投入了詹姆·波特的怀抱,投入了危险。从某种特定的角度来看,他至少要对伏地魔想让她死这一事实负有部分责任……而他愿意竭尽所能去救下她。快点死吧,布莱克。他思绪转了回来,这一次,这想法与他本人对其的恨之入骨全然无关。

卢修斯和其他人在大笑。

布莱克在努力叫出声来。

食死徒们正在进行非正式的竞赛,看看谁折磨人的方式最花样翻新、别出心裁。所有人都清楚主人正安静地注视自己,当再度轮到自己时,连西弗勒斯都加入了进来。毕竟,布莱克跟死了没区别啊,有什么关系呢?

 

一步。咚。两步。咚。三步——

咚。

阿拉斯托·穆迪发出一声清晰可闻的咆哮,在光可鉴人的木桌前重重停住了,他低下头,瞪着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油光水滑的脑袋——阿拉斯托是傲罗总部的首领,所以对方是穆迪的顶头上司。

“请稍等,”老克劳奇头都不抬地说。

阿拉斯托是怎么从此人助手那里杀出一条血路的似乎无关紧要;克劳奇沉浸于工作,可能都不知道走过来的是谁,不管穆迪木腿的咚咚声有多响。

“不行,”他低吼。

至少他的声音终于让司长抬起头来了。

“哦。穆迪先生。我正在审查阿兹卡班的记录——我相信这些记录是发给我的——所以如果你可以去找我的助手的话,他会告诉你更合适的见面时间的。我是说,如果你等不到我们周二的每周例会的话?”

“对。我等不到。”如果阿拉斯托的自控能力再弱一点,肯定会在此时此处咒了此人,但就算是他也可能会为这种事惹祸上身的。

“哦,那么,如果你能去找我的助手——”

“不,我不去。我们已经纠缠够久了,司长。”

克劳奇叹了口气,抬头直视他。“这次是什么事?”

“布莱克。和伏地魔。我们把自己人留在了那个畜生手里,连一点去救他的努力都不做,”穆迪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努力——只是勉强——保持了声音平稳。

“我为你对前学生的爱护十分感动,穆迪先生。但需要我提醒你吗,布莱克并不是在魔法部授权的行动中被捕的?”回答来了。

“狗屎!”

吼声把克劳奇惊得一跳;阿拉斯托可以发誓,对方的胡子被这一下搞得扭曲了。“对不起请再说一遍!”

巴蒂·克劳奇永远彬彬有礼,即使在站直身子、对着直属下级怒目而视的时候。

“我说狗屎,”阿拉斯托的口气缓和了些,“他当时在做需要做的事情,你和我都知道。我们已经接到线报,他在里德尔府,如果我们今夜行动,可能还会有一线希望把他抢回来。如果我们不去——”

“如果你们失败,”克劳奇打断他,“更多的傲罗会被杀掉,我不能给一场自杀式行动授权,就这样。”

“如果我们不去,我们就不比伏地魔强了,”穆迪吼道。

“想都不要想在年轻傲罗能听到的地方说这种话,”他的老板厉声道。

“如果他们听到,就会知道我是对的!”穆迪高喊。他受够了。受够了权术,受够了恐惧;克劳奇不是懦夫,他的冷血也足够担当这一职位,但他对循规蹈矩的强迫症走得太远了。“如果连自己人都保护不了,还打什么战争!”

“好吧。做一个会成功的计划,我会批的。但那之前不行。”克劳奇又坐下了,开始整理桌上的纸张,“现在从我的办公室里出去,要么就去面试别的工作吧。”

“那就炒了我。”

咚。他的木腿重重在地上跺了一脚,以示强调。

“别以为我不敢。我已经盼着炒你很多年了,”克劳奇不甘示弱。

“很好。如果这就是你的心头愿,我简直要等不及你能撑多——”

“阿拉斯托!”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一双手握住他的胳膊,把他向后拖去。他抓着魔杖急转过身,只看到了怒火也熊熊燃烧的阿拉贝拉·费格。“把那个东西挪开,省得把人眼睛戳瞎!”他自己的副手冲他尖声道。

他就要冲口而出的咒语被咽了回去。反正贝拉也会把他咒到明年——先发制人的是她,鉴于对手是贝拉·费格,这就意味着灾难。他张开嘴想对克劳奇说点别的什么,但她瞪了他一眼,没让他开口。

“我们会拟定计划的,司长,”她对二人的部门首脑表示,“同时你最好不要考虑炒掉任何人。傲罗们的反应不会很……愉快。”

“你是在威胁我吗?”克劳奇用同样懒洋洋的腔调问。

“我不觉得有必要,”阿拉贝拉反击一句,走出了门。

一步。咚。

 

第六天,1981年11月21日

莱姆斯知道这很愚蠢,知道他很愚蠢,但彼得(又)不在国内,他真是孤独得受不了了。只是一杯冰淇淋而已,他也只是不想再继续顾影自怜。上一份工作(在丢掉之前)给他留了点钱,现在莱姆斯打算款待一下自己。

款待持续了大概五分钟。

然后脚下的地面拱了起来,他刚刚还眼看着在弗洛林冷饮店享受美食的孩子们尖叫着四散奔逃,莱姆斯躺在刚才还铺着鹅卵石的一片尘土里,敏感的耳朵里一片嗡鸣。尘土几乎要呛到他,但他的视野变清明的速度快得令人吃惊。

有阴影在尘埃里行进。他看不见他们是——或者当此情境,他们是什么——但莱姆斯只能认为,如此沉着冷静地前行的人肯定是坏蛋。他的同类路人们还在尖叫着夺路而逃(或者像他一样躺在地面上),不可能这样整齐划一地前进,手握魔杖,准备就绪。

莱姆斯行动全靠本能,拼命向右边滚去,一路撞翻了他刚才还坐在旁边的桌子。它砸在他腿上,他惊叫一声,全身蜷成一团,免得让尖锐的边缘在膝弯处顶得更深。我没想到——莱姆斯的眼睛睁大了,另外半张桌子直砸下来,离他的脸只有几英寸。

这张桌子救了他的命。

“粉身碎骨!”有个声音叫道,紧挨着他这张的桌子爆炸了。

莱姆斯目瞪口呆,看着粉碎的木屑飞向空中,以慢动作向着地面飘扬。有一部分碎片在燃烧,他学院派的严谨思维告诉他,这意味着下咒的人把浩瀚磅礴的力量注入了这道咒语。

那就是食死徒,他成功地冷静地想。只有食死徒才会这样赤裸裸地展示力量。

“钻心剜骨!”同一个声音喊道,不远处有人惨叫。

绝对是食死徒了。他脑子里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小天狼星,莱姆斯的心疼得抽紧。现在行动,月亮脸!什么都不做会死的!

“阿瓦达索命!”那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声音吗?

惨叫。

砰。

时间恢复了流逝。

莱姆斯爬起身,蹲伏在地上,从桌子后面探出头;蒙着面具的食死徒们正指着作鸟兽散的行人哈哈大笑,也就是说他们觉得自己还能从容地消磨时间——而黑魔标记已经高挂空中。这意味着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袭击了目标,因为这标记从不会在任务结束前升起。莱姆斯把目光从黑魔标记上扯开,强迫自己去研究敌人。

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无辜的人依然想要逃走,其中很多都在逃跑时被背后的恶咒击中。还有一群人想要用冷饮店做个掩体,他们盼着如果自己不动,就不会吸引注意力了。

想想办法,月亮脸,想想办法!快做点什么,要不会死得更快。

莱姆斯当然可以幻影移形走人的,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并且马上就被抛弃了。

四个食死徒对一个巫师。敌我人数比有点悬殊。

那就让它平衡一点吧。

“昏昏倒地,”莱姆斯低语。有些人觉得下咒时声音大代表威力强,但他知道并非如此。斯内普旁边的那个人离莱姆斯最近,红光不偏不倚地打中他胸膛,他一声不吭地瘫倒了。

斯内普以非人的速度转过身。“钻心剜骨!”

没时间移动。

莱姆斯惨叫着瘫软在桌子后面。斯内普认出他了吗?这道咒语的痛苦程度似乎表明,他还没忘记旧日的怨恨。

莱姆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桌子又救了他一回,它挡住了食死徒的视线,挡住了咒语。但如果他不行动起来,这种局面不会持久——

莱姆斯向右滚翻,离开了之前那张桌子的庇护,滚过食死徒毁掉的那张的残骸。他迅速站了起来,冲着敌人冲去,魔杖高举,咒语出口。

“火焰熊熊!”斯内普身边的柱子爆炸起火,他的老同学却在被火焰吞没之前及时幻影移形到了旁边。

“粉身碎骨!”这道咒语径直打中了第三个食死徒的面门;他疼得惨叫起来,莱姆斯想这大概是沃尔顿·麦克尼尔的声音。

“昏昏倒——”

“雷霆重击!”斯内普的声音打断了他,是从他左边什么地方传来的。恶咒打中了,莱姆斯大叫出声,感觉自己双脚离地——

随即他的后背狠狠撞上了弗洛林的墙,眼前飞起金星。

只过了一两秒,莱姆斯缓了过来,拼命喘息着,眨着眼,想把眼睛里的尘土和鲜血——鲜血?——逼出去。谢天谢地,斯内普的咒语让他飞得够远,还有调整的时间,尽管还站着的两个食死徒已经目的明确地冲着他大步流星赶过来了。

前面那个是斯内普,莱姆斯认不出后面是谁,不过如果他快点动手,这距离正合适。

“偷天换日!”他大喊,都没费事去爬起来。靠在建筑物上要舒服得多——我眼睛里是什么?

有什么粘稠的东西想要模糊莱姆斯的视线,但他还是看到自己的咒语击中了斯内普正前方的地面,两个食死徒突然就被吸进了沙地,那种速度只有流沙咒做得到。

砰。啪。

砰。

斯内普第一个幻影移形出来,随即出现在那个不省人事的食死徒身边,拖着他幻影移形走了。第二个食死徒和麦克尼尔消失的速度也差不多一样快,身后留下半坐着的莱姆斯,晕晕乎乎地盯着地上越来越大的坑。

“咒立停,”他昏过去之前,正好听见了邓布利多的声音。

 

“是你的错,”克劳奇怒道,他跟斯内普正走在里德尔府延伸出来的长长大道上。

另一个食死徒挑起一道眉毛。“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狼人的反应比我们想象的快。你跟他一起上的学。”

恐怕不在他的亲密朋友圈子里,”西弗勒斯恼怒地回嘴。这小家伙刚毕业,却已经无可置疑地成为了伏地魔的最爱之一——小克劳奇才十九岁,但连斯内普也无法否认,他是个才华横溢的巫师。他可能是黑魔头的追随者里——包括卢修斯·马尔福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最有天赋的,这就意味着他的抱怨是有人听的。

克劳奇怒视着他。“那你还是应该知道。如果你想到了,我们就会得到黑魔王的褒扬,他会奖赏我们。”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而不是惩罚我们,没错。”

“我不习惯失败,”对方尖声道。

“我也是。”他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他这么大的时候有这么盛气凌人吗?

西弗勒斯真心希望答案是不。不过他可以肯定,他对自己的嘴管得比小克劳奇强太多,因为这孩子的下一个问题确定无疑地暴露了他的年龄:

“说起来,他为什么要抓卢平啊?”年轻的食死徒好奇地问,“狼人太蠢了,不适合侍奉他,我们这边已经有很多他的同类了。再多一只有什么用?”

“他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是波特和布莱克的朋友。”还有佩迪鲁,不过谁会费事提起他?

“那又怎样?”

这一次西弗勒斯真的叹了口气。虽然他做到了不挫败地翻白眼。

“我们的主人想抓住波特。他还想要布莱克屈服。抓住卢平对这两个目标有好处。可能是都有好处,”西弗勒斯解释道。

“布莱克还没有说?”克劳奇难以置信地问。

“如果说了,波特现在就死了。”他淡淡地说。还有莉莉。

“已经六天了。没人能撑过六天。”

“我知道。”

 他是个固执的人。我必须承认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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