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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授权翻译]Promises Honored 第十七章 希望和虚妄

等到恐慌的骚乱平息,对角巷的尸体被清理,摄魂怪回到阿兹卡班的家,两天已经过去了。葬礼举行了,死者家人哀悼了,魔法部把自己的损失盘点了。在尸体清点完成后,魔法部发现副部长、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和魔法体育运动司司长全部被害,同时罹难的还有几打副手和职员。神秘事务司司长处于失踪状态;她本人尚未被找到,但有若干目击者称看到了她被吻,也就是说她被剥夺了灵魂的肉身自那时起可能游荡在任何一个角落。

黑魔标记在空中悬挂了三天才彻底消散,在民众的噩梦里流连得更久;政客们不管说什么都挡不住恐慌潮。只是,这种级别的群体性歇斯底里终究也要过去。

当震惊终于开始消退,魔法部的礼宾办公室开始准备下一次竞选的提名。

 

第1928天,1987年2月24日

到头来,只有三个男巫、一个女巫报名参选,选举定在三月五日,离此时仅有八天。傲罗们分头给每个人都安排了护卫,下定决心要制止屠杀再度发生。然而事实证明,所有的保护都是徒劳。只赔上了傲罗们的性命。

凯伦·麦克纳西,这群人里的麻瓜出身,是第一个离开的。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她在自己家中痛苦地死去。次日清晨,她的孩子们发现了尸体。

接踵而来的是帕特里克·克罗克和卡思伯特·莫克里奇的死,二人死在同一个下午。没人知道穆尔塞伯和弗林特是怎么进入魔法部的,但两位候选人在缺席早晨的会议后,都被发现死在自己桌旁,此时离麦克纳西的死讯公布仅有几分钟。

不过,最后一个候选人的情况就要复杂一些了。

 

“趴下!”穆迪高喊,把灰色的脑袋塞回临时掩体下,“你这个愚蠢的婊子养的,我告诉过你会出这种事!”

“别骂人了,施咒!”贝拉冲他厉声道,打断了他非比寻常的污言秽语,“障碍重重!”

“你他妈的,”当然,这话是冲着他们的老板去的,不是费格。她的话十分理智;而克劳奇就是个白痴。“雷霆重击,昏昏倒地,阿瓦达索命!”

三道咒语没一道射中,他咆哮出声。

“速速射杀!”一张桌子腾空而起,飞向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的方向,还没来得及把他拍扁,就被他的老婆炸得粉身碎骨。

那三个疯子肯定都在,对不对?别提还有穆尔塞伯和弗林特。我相信他们肯定是来让我这一天更美好的。

“骨断筋折!”拉布斯坦·莱斯特兰奇的破骨咒击穿了阿拉贝拉的防护,打中了穆迪右胸;他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肋骨断折粉碎。穆迪狠狠向后摔去,失去了平衡,四脚朝天地倒在自己的沙发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惊的。几英寸外,克劳奇大睁着双眼呆若木鸡,谢天谢地,他还待在穆迪和费格匆忙筑起的防护后面。

“阿瓦达索命!”

“峻刑加身!”

“电闪雷鸣!”

阿拉贝拉被打中了,却并没有倒下。穆迪能听见她倒抽冷气的声音,也就是说他没多少时间可以爬起来了。他努力打起精神,强迫自己精神集中、忽略痛苦。

“夺元复苏,”他嘶嘶着,看着副手躲进防护后面。

她晕乎乎地看着他。“我们真的完蛋了,阿拉斯托。”

不知三道还是四道咒语飞过他们头顶;太快了,他没空数。“对。

二人咧开嘴,整齐划一地举起魔杖。发出下一道咒语之前,两人都没费事去瞄准(或者哪怕看一眼)。

毕竟,食死徒们在两位傲罗跟克劳奇会面时突袭,这种事真算不上他们的错。而且两人都不怎么在乎会不会在保护老板的过程中把他的办公室毁掉;反正穆迪从来都不喜欢那里的装修。

破坏会是很好的吸引注意力的手段,他们其实用不着赢。只要撑得够久,其他傲罗就会出现,那时对食死徒们就完全是人数压制了。

“腾空远掷!”

“昏昏倒地!”

“冰消瓦解!”

“电闪雷鸣!”

“巨锤神击!”

啪。

一块天花板从他们头顶落下——相当大的一块——穆迪向右躲去。他觉得阿拉贝拉是向左躲了,不过没法确定。

“巨锤神击,雷霆重击,身首异处!”他大喊着,看到三道咒语中有两道击中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他露出了牙齿。她翻滚着出了战局,血如泉涌。

真希望这能杀了你,疯婊子,他恶毒地想。

“割喉断命!”她的丈夫听起来七窍生烟。

“左摇右摆!”而他弟弟似乎饶有兴味。

“防身护体!”穆迪的防护挡住了两道咒语;他能听到阿拉贝拉在身边什么地方正跟穆尔塞伯和弗林特决斗,不过烟尘遮住了视线,他看不见。

是时候把劣势转变成机会了。

“雷霆重击,腾空远掷!”他喊出咒语,却没有等着看有没有击中,而是一个鱼跃朝右边滚去,从屏障后滚出,摆出了决斗的蹲伏姿势。

这是一条铁律,大部分傲罗都不喜欢老式的蹲伏决斗姿势,除非他们身后有什么东西要藏。事实上,穆迪痛恨这个姿势,几乎没人擅长它。而穆迪擅长。

他的魔杖直指向前。

“气窒胸臆!统统石化!魂魄出窍!”有一道击中了罗道夫斯,虽然阿拉斯托并不太清楚是哪道。

“钻心剜骨!”他躲过了这道咒语,依然不停发出毒咒。

 “粉身碎骨!雷霆重击——”迅速向左转身,冲着贝拉特里克斯来一发,她已经又爬了起来,血流得不那么严重了,“阿瓦达索命!”

最后一发他碰了运气,无比迫切地希望能把莱斯特兰奇家的一员永久地清出战局——可他并不走运。贝拉特里克斯幻影移形离开了,无数声音突然充斥了屋子。

红光撕裂了他头顶的空气,穆迪边骂边把自己摊平。“小心点,白痴!”

咔。咔。莱斯特兰奇家的男人们消失了;穆迪又骂了一句。

“昏昏倒——”波特和阿拉贝拉的声音一起响起。

咔。

咔。

“混蛋。”费格听起来很是痛苦,穆迪知道这跟她肉体上受的轻伤全无关系。

“抱歉,你们的聚会我来晚了,老板,”波特兴高采烈地说道,伸出手帮着穆迪双腿(或者说一条腿和一条假腿)站起来,“他们有备而来。我们马上就收到了示警,但是一路上有不少很闹心的陷阱。”

年轻的傲罗皱起眉,尽管语调轻快,眼睛周围的细纹还是暴露了他的担忧。“实际上,我想他们成功地把陷阱和警报防护系统连起来了。我们得去查查。”

“妈的,我们当然会。”可就连他惯常的咆哮也被欣赏软化了。贝拉对这小子的评价是对的——他想得越来越深入了。而从小韦斯莱的游刃有余看,波特正在训练另一颗新星。

穆迪皱起眉,掩住自己的微笑。不能显得太高兴。可能会毁掉我形象的。他从来没把这话宣之于口,但他真的为波特和韦斯莱这样的年轻人而骄傲。说归到底,他们才是未来——穆迪毫不怀疑,自己的大限总有一天要到来。他已经过于成功地游走了太久;他的运气迟早要用光的。

“有伤亡吗?”他问波特。

“有人在陷阱里受伤,不过都不重。另外一个韦斯莱拆它们拆得挺成功的——我这个喜欢龙,不喜欢陷阱,”他的笑容颇为难看,“不过我们得花上好几个星期把他们在整个魔法部的防护上动的手脚改回来了。他们五个从这里幻影移形了出去,还用了我们的警报系统——”

“阿拉斯托,你最好过来看看。”

阿拉贝拉的声音听起来像从坟墓另一头传来的,穆迪匆忙赶到她身边,对自己咔咔作响提出抗议的肋骨置若罔闻。眼前的景象让他脸色白了。

 

“邓布利多在哪儿?”午餐用到半途时,斯内普小声问。

莱姆斯摇摇头。“不知道。这些日子他消失得越来越频繁了。”

“我知道。”斯内普的声音很沉重,“我今天早上也没找到他。”

“有新闻吗?”莱姆斯当然知道西弗勒斯前一天晚上在哪里;自从当上霍格沃茨副校长,他对西弗勒斯的间谍角色就越来越在意了。

他没有一天不替这个现在他称之为朋友的男人担惊受怕。

西弗勒斯摇摇头。“没什么要紧的。霍格莫德摄魂怪那件事之后,我到现在还被怀疑,所知有限。”

“我依然很惊讶那次你活下来了,”莱姆斯轻声道。

“我也是,”回答冷冰冰的。

就在几个月之前,趁着一打摄魂怪尚未降临霍格沃茨附近的魔法小镇,西弗勒斯对他们作出了唯一的警告。他努力想隐藏自己的作为,但既然霍格沃茨教授们在那些怪物降临之前几分钟清空了整座小镇,要推诿责任是很难的。莱姆斯相当确定,西弗勒斯活下来的唯一原因是伏地魔想让他去当邓布利多的间谍(毕竟,这些年来西弗勒斯透露的一半情报都是伏地魔命令他传递的)——但伏地魔对自己的宠物教授利用这一机会分享了如此攸关生死的情报显然并不认可。

西弗勒斯为自己辩护说,如果他连这种深度不如一张纸的情报都不吐露,邓布利多永远不会再信任他;而莱姆斯知道,他对自己所受的惩罚历来轻描淡写。

“我觉得我永远都不能真正懂得你,”他轻声承认。

西弗勒斯哼了一声。“那就别去试了。”

有动作吸引了莱姆斯的眼球;邓布利多回来了,表情依然哀伤,这表情已经在他脸上驻留太久。但他的步子依然自信而稳健,莱姆斯很确定,学生们绝没意识到有什么缺失。然而,他真的感觉到了,校长身上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新的东西。

“有麻烦?”邓布利多在他右手边就坐时,他问道。

那双蓝眼睛短暂地空茫了一瞬。“我不确定。”

 

“以身济彼。”穆迪不假思索地施出咒语,丝毫没考虑在不久前才对自己施了一个快速医疗咒之后这么做的灾难性后果。咒语分毫不差地达成了预设目的,把力量从穆迪这里传到了接受者体内。克劳奇糊满鲜血的脸上顿时重现血色——与此同时,穆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抽搐着抗议。

不过他神智依然清醒,这就足够了。不清醒的是克劳奇(说起来,是谁搞定他的?他打赌是贝拉特里克斯,那个狡猾的婊子),这尽管可能代表着麻烦,却也是件上帝保佑的事。至少克劳奇没醒着也就不能抱怨,这本身就是个大奖了。

不过他们的老板流血流得很厉害。太厉害了。

穆迪举起魔杖,却被抢先一步。

“血止液凝。”波特施出补血咒,在他身边蹲下来,“我们得把他送去圣芒戈,别拖得太迟了。”

“圣芒戈可能并不安全,詹姆,”阿拉贝拉小声警示。她像穆迪一样被打得狼狈不堪,但两人丰富的经验都让他们对此并不上心。

“我们没有选择,”他踉跄着站起来,吼出各种命令。哪里都在疼,可现在没时间顾这些,“波特,你负责司长的安全。乔伊斯,抬起屁股过来,把他随从显形过去;你是唯一一个我相信不会把他搞分体的人。乔丹,你是波特的替补。贝拉,联系其他部门首脑,示警。这可能是系列袭击中的一环。然后把你自己治好。

“霍特,发警报——不过小心陷阱!我很肯定那些混帐玩意留下的比我们找到的多,今天我们不能再有人被它们干掉。我要魔法部在一小时内清空。像坟地一样安静。不解决问题我们就没法保护它,让潜在目标都离开吧。”

所有人都迅速服从了命令,他自己的学生带着克劳奇和整整一打傲罗消失了。阿拉贝拉略停了停,问道:

“你要做什么?”

穆迪皱起眉。“我要去霍格沃茨。”

 

“多谢你能来,莱姆斯,”彼得低声说。

“随时都行。有什么麻烦事儿吗?”他的朋友在对角巷众多咖啡馆之一里找了个位置坐下,问道。头顶的阳伞是粉绿蓝三色格子纹的,配色简直穷凶极恶,看上去比彼得此时的感觉欢乐得多。

当然,他是故意挑的看起来最欢快的这一顶,但回头想想,他的脸色和这把阳伞的对比可能只是强调了他看起来有多吓人。谢天谢地,他已经准备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只是工作,你懂?工作……压力很大。”

“是啊,我知道那种感觉。自从麦格去世,我就忙到了想象不到的程度……甚至超出我的理解范围。”

这可以当个插入点。彼得想起自己的“工作”,差点抑制不住地皱起眉头。或者也许可以说不是工作,因为这跟他在国际魔法合作司的职位毫无关系……如果不算食死徒的影响让他得到的提升的话。

“我也这么觉得,”他改口道,“新工作简直是疯狂。我刚上岗一周,就觉得自己……”

“疯了?”莱姆斯帮忙接口。

“我本来想说尸位素餐,”彼得答话时成功笑出了声,“不过疯了也没错。”

莱姆斯跟他一起笑起来,真令人惊讶,与朋友共处让彼得的感觉好了些。虽然他并没告诉莱姆斯自己真正的麻烦是什么,分享这些也是……有用的。在很大程度上。

“可赚头不错,没错吧?詹姆跟我说,工资涨得很惊人呢。”

“对,没错。而且……呃,真的很多。”虽然我相当肯定我不是真正挣到这些钱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靠别人的慈悲活着是件好事,哪怕帮忙的是你的朋友,”莱姆斯答道。

“太对了。”因为莱姆斯真的懂。彼得从没像莱姆斯毕业后那么捉襟见肘过——那会儿他妈妈和姐姐们帮了不少忙——不过詹姆和小天狼星也会时不时地接济他。正如莱姆斯,他也羞于启齿求援,不用靠借贷就能生活的感觉真好。

可代价是什么,彼得?他的良心在质问。你背叛了你的朋友们……而那“小小的”背叛正在日益脱缰。下一步是什么,虫尾巴?

如果到了你都不能让自己停手、不要伤害他们的那一步,该怎么办?

“我们开吃吧,”他对莱姆斯说。他恨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作为挚友,月亮脸无视了彼得声音里潜藏得很拙劣的恐惧。他带着理解的微笑点点头,示意侍者过来点菜。

彼得简直希望莱姆斯问出口。他并不肯定自己会答以谎言。

 

第1930天,1987年2月26日

“奶油糖。”

没动。

“柠檬糖。”

穆迪瞪着依然紧闭的门,已经对猜密码这件事有些恶心。

“小熊软糖。”

还是什么也没动,他受够了。傲罗提起拳头,狠狠砸在门上,声音大得能吵醒死人。咣。咣。咣!

“阿不思你个混蛋,你知道我在这儿!”他吼道,“把门打开!就算你不想听我要说的话,我也一根梅林的毛都不在乎!”

穆迪的用词可能会给万一听到的学生留下心理阴影,可他完全不在乎了。他已经受够了。两天前,他把四位准魔法部部长受袭的事告诉了阿不思,希望校长能给个交待。而今天他是带着自己的交待来的,如果不把它甩到自己老朋友脸上就走,他就真是个混帐了。

“别再当懦夫了!”见没有回音,他大声咆哮。

寂静中漫长的几秒过去后,门扇滑开了。

一步,咚。

一步,咚。

他一直痛恨楼梯这种东西,甚至在装上木腿之前。

一步,咚。

他终于爬到了顶端,只发现邓布利多安详地坐在书桌后,正平静地将一块金色怀表塞回自己的长袍。“下午好,阿拉斯托,”校长微笑着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到了霍格沃茨。”

“闭嘴。”他没有坐下,“我们有麻烦,解决方案是你,你要是不接受,我就不走。”

“请再说一遍?”

他现在能看到阿不思眼中的紧张。很好。

“你知道当前事态。你知道正在发生什么。我们面对的是大规模的歇斯底里,因为没人能站起来反抗那个混帐——别跟我辩,阿不思,我说的是他们不能,不是说他们不去——除了死,只有一个解决方案,”穆迪郑重其事地说,“知道那是什么,我就是来说这个的,虽然我知道这是你他妈最不想听的事。”

“阿拉斯托——”哦,这是个警告,不过他径直无视了。

“我们需要你。不是坐在霍格沃茨的堡垒里当个标志——我们需要你的领导。”就是它了。他说出口了,世界没有爆炸。只是,邓布利多看起来非同寻常地不高兴……不过这并未拖延穆迪哪怕一秒。他只是瞪着校长。

“你必须接受这个职位,阿不思。其他任何人在魔法部长位置上都撑不了六秒钟。”

“我真的不是适合当领导的类型,”邓布利多摇了摇头,答道,“至少,不是你们需要的那一种。”

“狗屎。”

他肆无忌惮地迎上了老巫师的目光,一片寂静中,邓布利多正怔怔地盯着他。从来没人问过霍格沃茨的校长,他为什么这么毅然决然地待在阴影里,但穆迪漂亮地做到了。是的,这也是我要说的。他对此并无歉意。

“你看,我知道你曾经跟格林德沃是朋友。我甚至知道你跟他一开始非常亲厚,我的脑筋足够让我推断出你为什么花了那么久才打倒他。可能这就是你决定远离政治那类事情的原因。可现在已经不是四十年代了,伏地魔也不是格林德沃。

“我们需要你。如果你觉得伏地魔曾是你的学生,你对他的崛起负有责任,那我一点都不要听。反正都是胡说八道,你也知道。你不能再在愧疚中躲着了。上前一步吧。我们需要领导,我们只有你。“

长长的寂静充斥了校长办公室;就连墙上的画像们都用满是恐惧的眼睛盯紧了穆迪。以前有人敢对邓布利多说这样的话吗?也许没有。

邓布利多最终答话时,声音里带着悲哀的沉重。

“我从来都不是因为愧疚待在霍格沃茨的,阿拉斯托,”他轻声说,“我回避权力,是因为我怕自己可能会受到它的影响。”

也许他是有道理的,可阿拉斯托并没什么怜悯对方的心情。“你会比伏地魔更糟吗?”他单刀直入地问。

邓布利多脸色煞白。穆迪没等他的回答。

“我不这么觉得。”

“你举的例子不错,阿拉斯托,”片刻之后,传来一声叹息。

“本来就是,”他粗声表示同意,“你是直接去做呢,还是我还得再冲你吼一阵子?”

邓布利多站起身来。“那么,我想最好先通知一下我的下任,对吧?”

现在轮到穆迪目瞪口呆了。他动用了全部自控力才没让下巴也掉下来。“你已经选中下任了?”

熟悉的闪烁又出现在蓝眼睛里,不过邓布利多没费事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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