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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授权翻译]Promises Honored 第二章 一度失落的世界

本章写于2004年,曾经是独立成篇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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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10月31日

他们是那么努力地想要过正常的生活……简直就要成功了。距离赤胆忠心咒施下只有一个礼拜,莉莉觉得既然詹姆还没被不能自由行动搞疯,那自己肯定也没有问题。然而,这样的寂静还是让她觉得很困扰——她已经习惯了做事,而不是无所事事地藏起来。

“有时候我真想念那些不给糖就捣蛋的孩子,”她沉思着说,把哈利在自己腿上颠上颠下,看着小男孩咯咯地笑。

“不给——什么?”詹姆含着一嘴的蟾蜍薄荷糖问,莉莉窃笑。

“哦,看样子你领会得不赖嘛,虽然你是个巫师,”她咧开嘴。

“你到底在说什么?”

莉莉没答话,又把哈利向上抛去,听着儿子发出快乐的尖叫。更年轻些的时候,她做梦都没想过玩一把这么危险的游戏,但是当个女巫还是有好处的。“麻瓜的孩子会在万圣节前夜挨家挨户地要糖果,”她解释道,“他们会穿上各式各样的装束,然后从邻居那儿要糖吃。”

“什么样的装束?”詹姆好奇地问。

“嗯,好比说巫师啦,女巫啦,幽灵啦,吸血鬼啦什么的,”她咯咯笑道,“你知道,就是那些不存在的东西。”

詹姆哈哈笑了。“用另外的话说,就是他们装成我们过一天?”莉莉点点头,“我八成会喜欢这种传统的!”

“我打赌你会的。你会觉得穿成麻瓜建筑工人的模样很有趣。”

“穿成什么?”

“别管了。”她站了起来,看着自己丈夫耸耸肩,想把五块还在跳着的巧克力蛙同时塞进嘴里,微微笑了,“你给自己增肥的时候,我看是时候把小家伙哄上床了。”

“喂!我可不肥!”

莉莉冲着他扬起一道眉毛,哈利的笑声更响了。他是个这么快乐的孩子……哦,他出的事故毁掉她最好的长袍的时候不算,那种恶性事件在他们藏起来前几天刚发生过一次。“是啊,现在你是不肥。不过继续这么吃下去可保不齐。”

“我不喜欢这种评论,”她的丈夫答道,骄傲地站起来,“我得让你知道傲罗不会长。”

“哈!”

她一路走上楼梯,怀里抱着咯咯笑个不停的哈利。他肯定得花些时间才能睡着——这方面他实在像他父亲,尤其是兴奋的时候——但是莉莉不在乎。她以前不知道做一个母亲会是这样的,不过话说回来,谁能知道生活会给你带来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很幸运——她有家,有亲人,而且她是安全的。安全。在他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安全几乎是可望不可即的,莉莉不可能对它的价值视而不见。

打开哈利卧室的门的时候,小天狼星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在她在霍格沃茨度过的最初六年里,莉莉一直都十分讨厌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不过说起来,她讨厌小天狼星更多。很难说这是为什么——他没用情话纸条、粗俗的诗歌、坚持不懈的真情告白(更别提两星期就来一次的“就给我一次机会吧”了)之类的东西烦过她——但是他的骄傲很让她不爽。小天狼星当然不会像他那些斯莱特林亲戚们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仅仅因为她是个麻瓜出身。他只是傲气而已。他是个英俊、天才、无忧无虑的巫师典范,还是个学都不用学就能拿到顶级分数的混蛋。

可能这才是原因。不过,可能,仅仅是可能,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而现在,她发现她希望自己曾经花点时间去了解詹姆最好的朋友,因为尽管她认识他,却从未真正了解他。而现在小天狼星为了保护哈利的安全牺牲了一切。

当这一切结束,莉莉向自己承诺,我会好好谢谢他,去好好了解他。他们三个。是时候不再当局外人,学会归属了。

 

砰!砰!

小天狼星跳了起来,跃向自己的魔杖,把手中的一扎主教麦酒扔到了起居室的另一头。杯子轻快地弹过睡椅,在远处的墙上砸得粉碎,把已经有了污点的石膏又染了个一塌糊涂。他骂了一句,在地毯卷起的角上绊了一跤,才总算从桌子上把魔杖抓了起来。

砰!砰!砰!

他又骂了一句,闪过了一个他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半空纸箱。食死徒们是不敲门的,是不是?

透过斑驳薄弱的门板,他能听到有人在说话,但是那些修房子的实在太混帐了,连个窥视孔都没给他安。除非他打开门,否则他不可能知道这扇该死的东西那边是什么。不用靠任何人他也能想出莱姆斯会对这事作何评论。这位最理智的Marauder肯定会一如既往地问小天狼星,他到底为什么老要满世界去找麻烦。

因为我喜欢,这就是原因。而且当个藏起来的保密人实在太无聊了。

至少他掩饰着的陷阱没被触发,也就是说门外没人使用任何哪怕有点像攻击性魔法的东西。或者黑魔法。或者任何小天狼星觉得有威胁的东西。

轻轻一句话就暂时解除了陷阱;小天狼星发出的任何咒语都会把它重新激活,不过当下,把门打开不会把它们引爆了。

小天狼星浑身紧张,随时准备行动,咔地一声打开了门,小心翼翼地没挪动他七天以前搬过来时安上的链子。一群食死徒(或者说任何巫师)没触发任何防护措施、偷偷摸摸溜到了这个地方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就算更奇怪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再说,这也可能只不过是个麻瓜邻居,好比前一天那个想用他家烤箱的倒霉女人。当时小天狼星根本没费事去跟她解释他不知道怎么用烤箱。他只是闪到一边,然后饶有兴味地看。如果他的爱情故事不是那么丰富,他没准还会把她约出去,不过这么干跟“保持低调”是很不合拍的。

当然,其实开门也一样不合拍。不过他已经这么干了。

“不给糖就捣蛋!”

他简直要再骂一句了,不过还是及时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六个麻瓜小孩正用充满希望的大眼睛看着他——虽然他很费劲才从一片乱七八糟的面具和油彩中分辨出了他们的眼睛。小天狼星认为自己数出了两个女巫,一个吸血鬼,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小丑,还有两个孩子浑身裹着雪白的床单,应该是有原因的,不过很难说是什么。如果那两个女孩是想扮成女巫,那么为什么她们的脸是绿的?

“不给糖就捣蛋!”一个裹着床单的男孩子又重复了一遍,小天狼星眨了眨眼。

“给什么?”他稀里糊涂地问。

一个女孩(那个小丑)恼怒地跺了跺脚:“你这儿没有糖吗,先生?”

“萨拉!”她妈妈在他们身后嘶嘶地道,羞得满脸通红。这时小天狼星才注意到了孩子们手中捧着的筐——它们是应该长得像南瓜么?他想。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每个孩子都已经收集了一堆十分可观的糖果。

“哦!糖。没错,”小天狼星迅速说道。他的脑子飞快转着,把魔杖指向他正在享用的那碗糖。“糖果飞来!”

浅蓝色的碗轻而易举地飞到了他的手里,不过用一只手同时拿稳它和魔杖可是个不小的挑战。孩子们很奇怪地盯着他。

“对不起,”小天狼星三心二意地道歉。他的心跳一刻之前在耳中宛如整支管弦乐队,现在听来却只相当于小夜曲,“我还以为你们是别人。”

他没让他们看到自己的魔杖,把碗递向那些现在绽开了笑容的孩子。这肯定是什么麻瓜传统,他想,又开始想巫师为什么没有这玩意儿。不管怎么说,搞到免费糖果的机会肯定是好机会——

“这是什么?”另外一个女孩问,举起一张他不小心留在了碗里的巧克力蛙卡片。

“啊——对不起。肯定是不小心掉进去的,”小天狼星意识到两个母亲都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迅速把卡片从吸血鬼女孩手中抽了出来,“今晚过得愉快。”

“万圣节快乐!”孩子们齐声叫道。

小天狼星看着他们离去,感觉十分奇异。“万圣节快乐。”

 

快到九点的时候,一双手臂从背后环住了她。莉莉向后靠去,笑了。

“总算睡着了?”詹姆在她耳边轻问。

“没错,你敢再把他叫醒,”她低声嘶嘶道。她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哈利哄睡。她试过摇晃他,给他唱歌(必须承认,她并不怎么擅长这个),还有给他讲故事,可是哈利就是不想睡觉,一直到在她“杰克和豆茎”故事的半途,他突然就睡眼朦胧地点起了头。

“我?”他无辜地反驳,“我永远不会这么干!”

“你当然不会啦。捣蛋鬼。”

詹姆窃笑,然后去亲她的耳朵。“我可能是捣蛋鬼,可是我是聪明的捣蛋鬼,”他低声道,“就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复活,我有你在身边的时候也不可能去把他叫醒。”

不管心里在想什么,莉莉还是笑了。她丈夫那淘气包的一面是尽人皆知的,但是詹姆·波特更深层次的一面连见过的人都屈指可数。

“你知道,”她轻轻地说,“我经常会想我有多幸运。”

“嗯?”他停止了亲她的脖子,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有你。还有哈利。”一种熟悉的、甚至是悄声的恐惧在莉莉心里升起,但她没管它,“而且我们是安全的。”

“安全。”她能感觉到他在点头,“因为小天狼星。”

莉莉在詹姆怀里缓缓转过身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紧紧搂住了他。有些时候她所需要的仅仅是有人抱着她,仅仅是躲开这个世界。“我不知道我们怎么才能感谢他。”

“我们不会的。”莉莉的头猛地扬起,紧盯向自己的丈夫,但是詹姆只是淘气地笑了,“你知道,他不会允许我们那么干的。”

“我们可以试试看。”

“我们当然可以,”他轻松自在地同意,“而且我会在他身上搞点儿差不多的恶作剧的。”

“詹姆!”

“嘿,我可是个Marauder,你还记得吧?”他笑了,轻轻吻了她一下,“天生的捣蛋鬼。小哈利长大以后也会这样的。”

“哦,是吗?”她问,在最后一刻把自己的声音强压了下来。

“有我这样的爸爸还有小天狼星那样的教父?”詹姆奸笑,“他还能是什么?不过你可以去管女儿们。”

“哦,谢谢了,”她翻了翻眼睛,然后又好奇地瞄向他,“什么女儿们?”

“当然是我们以后要有的啦。”

“哦?”莉莉回答,“那这个‘以后’会是什么时候?”

他缓缓绽开了一个笑容。“你觉得现在就开始怎么样?”

 

砰!砰!砰!砰!

敲门声比之前都急促得多,小天狼星瞪了那扇门一眼,才从扶手椅里站了起来,边走边抓起了那碗糖果。这一次他没在地毯上绊倒——我实在应该把这玩意修理一下——但这并没有阻止他口中的嘟嘟囔囔。倒不是说小天狼星不喜欢孩子,或者他觉得这种奇怪的麻瓜传统没意思,但是在第102批要糖的孩子走人之后,他对这事情实在是有些倒胃口了。

另外,他们还打断了他正在看的搞笑电影,那电视还是莉莉逼着他买的。麻瓜对吸血鬼的概念用四个字概括就是……南辕北辙。实在是没有任何其他词汇可以用来形容他们了,一般人是不可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把这么多的误解全都打包进一部电影的——电视里又传来一声让人全身血液都凝固了的尖叫。

“哦。”他下意识地把魔杖朝后伸去,用一个精准的消音咒摆平了电视。

小天狼星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本可以使用电视机的“遥控器”的。他的确是明白怎么用那个古怪玩意儿的,虽然一般他想不起来去用。不管怎么说,在他能用魔杖调换频道的时候,遥控器还有什么用处?我当时真不应该,小天狼星自嘲地想,让那个推销员说服我买下这么个“最新款式”。我有魔杖还要遥控器干什么?

他打开门,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握着糖碗的手自然而然地伸了出去,一面还小心翼翼把魔杖藏在门后。

“不给糖就捣蛋,你个笨蛋。”

阿拉斯托·穆迪的魔杖直指他的前额,这位独眼傲罗正老实不客气地打量着他。小天狼星花了不短的时间才弄明白,这不是另外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麻瓜小孩——可是如果真有孩子穿成这样就敢出家门的话,他或者她肯定会板上钉钉地带给自己朋友一辈子的噩梦。穆迪开始大笑。“嗯你不是——”

小天狼星把一碗糖果劈手直砸向他的面门。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能说什么,这个动作的确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一颗独立包装的柠檬糖不偏不倚地跳进了穆迪嘴里,为小天狼星赢得了从门后抽出魔杖的时间。

在几秒钟的时间里,两个傲罗只是互瞪着对方,魔杖伸得要多切近有多切近,简直都快要戳进对方鼻孔去了。然后穆迪又笑了。

“呵,我看你还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蠢。”他粗声承认道。

小天狼星咧嘴笑了。“真高兴,你终于认识到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告诉你的事实了。”

“你想得美,小子。首先,我认为我教给你的东西里不包括不搞清门外是谁就开门。”

“这是万圣节,阿拉斯托。我一晚上都在发糖。”

“所以?”他的前导师问道,“永远——”

“不要放松警惕,我知道,”小天狼星咯咯笑着回答,“你想不想进来?”

“不进来我到这里干什么,”对方尖锐地回答。

小天狼星哼了一声,朝旁边跨了一步。“那就请进。”

穆迪走进房门,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狗窝一样的房间,小天狼星一挥魔杖,把糖果们重新弄回了碗里,又把碗放回了它之前待着的桌上。然后他关上门,锁好,迅速检查了一遍他所有的防护,发现它们都完好无损——这措施还算及时吧。

“如果我是食死徒的话,你会怎么做?”他的老师问道。

“把糖塞进你嘴里。”

“我很严肃,”穆迪皱起眉头。

小天狼星咧嘴一笑。“我也是。[1]

“去死吧,你也是。骄傲自大的小狗崽子。”

“事实上,他们不可能无声无息穿透我的防护,所以我没必要那么草木皆兵,”他耸耸肩膀。

“可是我穿透了,是不是?”年长些的傲罗反击。

“你当然穿透了。这些防护被施上的时候就被设置成了让你进来,火药桶子。”

穆迪翻了翻他那只黑眼睛,但是没有继续争辩。不管怎么说,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小天狼星在哪儿躲着的人——就连詹姆和莉莉都不知道。小天狼星本来想谁都不告诉的,但是邓布利多的睿智一如既往地胜利了。老人坚持一定要有人知道小天狼星的藏身之处,以防万一最坏的事情发生。而且他同样坚持,这个人不能是小天狼星最好的朋友之一。再过差不多一个礼拜,小天狼星打算把这事告诉彼得和莱姆斯,但是现在他还是愿意顺着校长。他又不是没时间可以挥霍。

“话说回来,你到底为什么这里,阿拉斯托?”过了一会儿,小天狼星问。他能看到对方的眼睛四处逡巡,可他的确不需要听穆迪告诉他这套公寓简直像个垃圾场——他去过穆迪的住所很多次,那不折不扣就是个失事现场。这么小心谨慎、有条有理的傲罗在家里怎么会是那样一个懒虫,这对于小天狼星而言始终都是个谜。但是阿拉斯托就是这个样子。跟导师家一比,小天狼星这里简直可以说是完美无缺。

“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个伴儿,”阿拉斯托回道,“我没想到你在被一批又一批穿着戏装的麻瓜小孩骚扰。”

小天狼星笑了。“看样子你经历过麻瓜的‘不给糖就捣蛋’?”

“没错,以前有一次过万圣节的时候我也在躲着,”穆迪粗声回应,然后他笑了,这在他真是很少见,“第一个孩子来的时候,那敲门声真是把我吓坏了。我用转膝咒击中了她妈妈——”

“你不会吧。”

“哦,会的。”阿拉斯托摇了摇头,出声地笑了。“之后我就得给一整群人念一忘皆空,而且还要对阿拉贝拉解释我的所作所为,当时她化装成我老婆——哦,她的确冲我吼了个天翻地覆。大概是好几个小时吧,最后一个麻瓜邻居喊来了麻瓜警察,再之后我们就得给他们念遗忘咒了。”

小天狼星大笑。“这大概是什么时候?”

“哦,十年……十五年之前吧。你当时可能还没出生呢。”

“我的年纪不止十二岁,阿拉斯托。”

“你骗不过我,小子。”

 

于是魔法世界的生活就这样继续。各家各户都在一起团圆,静悄悄地庆祝着节日的到来——这一年声名远扬的十四家族万圣节狂欢没有出现,因为就连他们都感觉到了多年战争所带来的压力。这个日子曾经意味着一整天的庆贺和玩闹,现在却变成了非常私人的事件,变成了一个和自己在乎的人在一起的日子,因为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当然了,对于那些黑魔头的猎物而言,几乎每个夜晚都是这样的,可是万圣节不知怎么的却让人感觉有些不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所以生活还在继续。

 

亚瑟和莫丽·韦斯莱也在看着一个熟睡的孩子,不过他们的这个年龄要小一些。金妮芙拉·莫丽·韦斯莱现在只有三个月零二十天大,她的大哥哥们现在都还在学习这么一个事实:她不是拿来玩的玩具。但是在晚上十点,所有男孩子都已经睡着了,让“新”父母有了这样一个机会: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然后微微地笑。

不需要说任何话。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们已经不再需要甜言蜜语了——亚瑟和莫丽只希望还能有更多这样的机会。

“妈妈?”半掩着的门那里传来声音,让两个人都转过了身。

“亲爱的,怎么啦?”莫丽问。

“乔治又尿床了,”五岁的珀西严肃地通知她,“弗雷德在哭呢。”

莫丽叹了口气。“我们马上过去。”

完美的一刻毁掉了。但是生活还在继续。

 

拉克兰和丽兹·普理查德却是与众不同的,这个晚上他们走出了家门,手牵手走在格拉斯哥的一条街上。他们在一起分享了一顿宁静的晚饭,然后在拉克兰的老朋友那里参加了一个麻瓜式万圣节聚会,那让丽兹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而且无与伦比地有趣。作为女巫和哑炮的孩子,丽兹从来没有出席过麻瓜的化妆舞会,但是她还是玩得很开心。现在,当他们涌出聚会场所、走上大街的时候,他们已经和如云宾客融为一体。他们依然穿着“男巫和女巫”的戏装,拉克兰可是为了这个开心地做了许久。绿主调的色调让丽兹的脸感觉有些不适,但跟得到的乐趣比起来,这是值得的。

在这一刻,他们可以忘记明天还要上班,还要把自己埋在缄默人的秘密和黑暗中。这样的感觉真好。今天晚上不必想那些。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他们只是丈夫和妻子。真实的世界,无足轻重。

 

“我们不应该这么做,查理!”当一群人偷偷摸摸溜过场地的时候,林赛·霍普纳急促地耳语。

“你的冒险精神去哪儿啦?”

“我肯定把它扔在格兰芬多塔楼了,我们都应该待在那儿!”她反驳道。

“哦,别说了,林赛,”杰森·蒙太,这群人里唯一的七年级生咯咯笑了,“麦格教授又不是没给我们今天晚上练习的许可。”

“对,那是在晚宴之前,”林赛驳斥道,“不是在四个小时之后!”

“啊,如果万圣节都不能偷溜晚归,还有哪天可以?”大卫·戴维森窃笑着回答。

“你们都疯了,”林赛翻了翻眼睛,但是随着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在黑暗中渐行渐远,她安静了下来。

“没那么糟糕,”杰森笑着说,“我只想要一个好借口,等费尔奇问是谁在他办公室里放那些会爆炸的南瓜的时候用。”

“你没这么干吧!”大卫转身瞪着他。

“哦,我们干了,”整支队伍的队长坏笑着回应,“我告诉过你我们会的,对吧?”

“而且你又没反对,”查理指出,“你只是说你和林赛要学习。所以我们剩下的人就去……送了那些南瓜。”

“还是烂南瓜,”当他们踏上球场时,杰森窃笑。

“我真希望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贝丝·弗莱茨神往地说,然后耸耸肩。“不过跟见到结果相比,全身而退更重要,”这位理智的六年级守门员做出了结论。

“没错,”杰森同意,“现在,如果我们想下周六干掉斯莱特林,我们就最好开始干活。”

于是日子就这么过去。10月31日变成了11月1日,巫师界的生活依然如故,同样的习惯,同样的战争。人们在可能的地方寻找安详与宁静,在不可能的时候则为之战斗。有些人在他们无法理解的恐惧面前选择了逃避,其他人却奋力要把它掐灭,要与它对抗到底然后看着它服输。然而地球还在转动,因为1981年的万圣节正如之前的所有万圣节一般,也不会与此后将要到来的万圣节们有何分别。说归到底,这不过就是新的一天。 


[1]依然是I’m seri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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